第100章 靖州-《家族遗传妻管严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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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可能解?”

    白荣微叹了口气:“她中毒并非朝夕,我只能试一试,究竟能否治好,还得看她的造化。”

    屋子里默了瞬间。

    陆晚晚蹲下去,扶着裴翊修的肩,对他说:“我这会儿去找你父亲,告诉他你母亲的事情,然后就给你母亲下药,好不好?”

    裴翊修攥着陆晚晚的衣角,拼命摇头:“不可以,他们想害死我母亲。你不要抛下她好不好?”

    他十分抗拒找裴恒,如何也不肯先知会他。

    这么大的孩子,已经有了善恶是非的认识,他如此抗拒裴恒定有原因。陆晚晚温声哄他:“我不抛下她,我把她带去我的院里,白先生会给她看病,好不好?”

    裴翊修再三确定陆晚晚不会抛下她,这才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陆晚晚摸了摸他的后脑勺,笑了笑,便出去找人来抬屋内的女子,将她安置在院后的厢房里。

    白荣给她开了方子,将药方交给下人去买药。药买回来后,裴翊修从下人那将药接过,又跑去找白荣,让他每样看一遍,是否有意。

    白荣被这小孩逗笑,小小年纪心思便如此缜密。

    他认真检查过,告诉他:“都没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裴翊修高兴地咧唇笑了下,向白荣恭恭敬敬地做了一揖,脆生生地说:“多谢白先生救我娘亲。”

    白荣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。

    裴翊修拿上药欢欢喜喜去廊外熬药,陆晚晚找了人专门熬药,他不肯,小小的面团脸皱成一团,亲自守在廊下小药炉旁,守着火,丝毫不肯假他人之手。

    外头男子饮酒,到半夜方散,谢怀琛回来的时候陆晚晚靠在床头已经快睡着了。

    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,看到她闭上眼,睡得正沉,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,俯身将唇贴在她眼睛上。

    他走路回来,唇瓣被风吹得冰冰凉凉,她被冻得一个激灵,眸子微微一睁,里头蓄了秋水一般,瞧着他,声音柔软得不像话:“夫君。”

    谢怀琛憋了好几个月,夜夜思及她的柔情,摸着冰冷的榻侧,失落和空虚如同潮水卷来,将他淹没其中。

    而如今,她就在眼前触手可及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发什么呆?”陆晚晚坐起身,一下子抱着他的脖子。

    谢怀琛顺势倒在床上,压着她软软的身子,落入柔软的被褥中。谢怀琛摸到她发顶,将白玉发冠摘下,她满头青丝铺陈在身后。

    这样看起来才顺眼些。

    他勾起她的下巴,轻轻吻了下:“这是哪家的小郎君,生得唇红齿白,让我心旌摇荡。”

    陆晚晚抿唇一笑,露出一口洁白的牙,她勾着谢怀琛的脖子,脸颊贴在他耳畔,声音轻轻的,柔柔的,细风一样,吹进他耳洞里:“我是你的呀。”

    谢怀琛忍不下去,翻过身,手一挥,灭了床头的夜灯。

    他们已经几个月不曾如此亲密,陆晚晚一直抱着他的脖子。

    谢怀琛一开始很轻柔,小心翼翼,似对待易碎的琉璃。

    到后来,他的动作越发急切,陆晚晚的喘息也一点点粗重起来。

    “夫君。”她犹如在海浪上走了一圈又一圈,被抛入云端的那一刻,她小声尖叫起来,指甲嵌入谢怀琛的背上。

    谢怀琛自上而下俯视着她,看她满脸酡红,眼神迷离,口中不断呢喃着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她遍体生温,他掌心游离过的地方濡湿一片。

    “晚晚,想我了没?”他低头亲吻着她的唇,舍不得离开她。

    陆晚晚双手无力地环着他,点点头,嗯了声:“想你。”

    谢怀琛勾起嘴角,笑了笑,身子往前一送,陆晚晚浑身轻轻颤栗了一阵,失声叫了出来。

    他亲吻着她的耳垂,问:“怎么想我的?”

    陆晚晚被吻得满面羞红,想推开他:“你混账。”

    谢怀琛松开她,两人分离的刹那,陆晚晚心底微有失落。

    “晚晚,你累吗?”谢怀琛问她。

    陆晚晚轻声说:“我还好。”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,她还在为自己这句话付出惨痛的代价。

    谢怀琛扶着她的腰坐起来。

    廊外檐下的风灯底下挂着穗子,在风中撞在一起,轻轻响着。夜灯的光芒从窗棂里洒进来,映得屋内光线柔和。

    微光下,陆晚晚披散着头发,犹如在海浪中起伏,美艳似志怪里勾人魂魄的狐妖。

    良久,屋内的动静息了下去。

    陆晚晚也不知过了多久,她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,窝在谢怀琛的臂弯里,手脚都累软了。

    谢怀琛准备了药膏,顺着被子滑下去,给她上药。

    陆晚晚挨上枕头没多久便睡着了,等她再次醒来,听到了外头磅礴的风雪声。

    风雪声音极大。

    她想到厢房里中毒的那个女子,想要下床,结果发现自己枕着谢怀琛的胳膊,他紧紧环着她的腰,两人肌肤相贴,腰间发起了热。

    她一动,他就惊醒了,眼神精锐,醒得很快。

    这次出征改变了他,他变得更加警惕。

    “吵到你了?”陆晚晚小声问他。

    谢怀琛道:“无妨,我也要起了,明日便过年了,今日我们去办些年货。”

    这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年,和以往都不一样,谢怀琛很重视。

    陆晚晚直点头,笑说:“我去隔壁看看,用了早膳我们就出门。”

    两人刚起来,谢染便来找谢怀琛,军营来了信报等他处理。

    谢怀琛去了书房,陆晚晚去后院探望裴翊修和他母亲。

    她披了厚厚的大氅,碰了个汤婆子往厢房走。

    刚走到月门外,便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小孩的尖叫。

    远远望去,裴翊修手中比划着一把小小的匕首,眼神又凶又饿,好似一头发怒的豹子,螳臂挡在门前,恶狠狠地对面前的人说:“你们谁敢过来,我就杀了谁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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