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许召南疑惑道:“师姐,我也修的是六合剑决,为何不能和你一样厉害。” “剑道。” 白初见解释道:“六合剑决,只是练剑法门,无关于剑道。修剑之道,在于心而不在于形。你我剑心不同,自然剑道不同……每个人的剑道,都不相同。” 许召南忽然想起当日在墨鹃城中,叶轻歌对他说过的话,疑惑道:“可是那日,杨夫人跟我说,师姐你走的是师父的路子,修的是师父的剑道。” “爹……” 白初见闻言,望着漫天风雪,心底浮现出那个无论何时都宽阔如山的背影,那日,爹便是葬身在这般大的风雪中吧? 许召南见她这般模样,哪还能不知师姐又想爹了。 “后来西楚国没了,白溪风也死了,倒是可怜了白丫头,打小就没了爹娘……” 叶轻歌那日对他说的话犹在耳边,许召南站起身,有心安慰,却又不知如何开口,心中对那素未蒙面的剑甲,多了几分恨意。 白初见瞥见他投来的关心目光,心下一暖,淡笑道:“我的剑道,与爹不同,比爹更强!” 若是不能比爹更强,何谈报仇! 白初见转头看向自己那座茂屋后方,那里有座衣冠冢,葬着白溪风。 堂堂剑神,没道理埋在若水城外,让他人看笑话。 午饭过后,孙婆婆将许召南唤到那间满是毒虫毒草的房中,白初见二人只当她要考教许召南的毒术修为,未做他想。 二人进屋后,孙婆婆让许召南带上了门,屋内显得异常寂静,只有屋内毒虫发出细微的沙沙声。 “我快要死了。” 许召南关门的手一顿,猛地回头,满脸震惊地看着孙婆婆,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口中说出。 孙婆婆环顾着满屋子的心血,平静地笑了笑,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:“老身今年八十有七,耄耋之年无论在何年月,都算得上高寿了。” 那中气十足的模样,半分都不像她所说的,人之将死。 “婆婆……” 许召南未曾发觉自己的话已带颤音:“您可别吓唬召南啊!” 孙婆婆笑道:“傻孩子,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,老身吓唬你作甚。古人常说,五十而知天命,我已经八十多了,自然了解自己的身子,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喽……” “我不信!” 许召南连连摇头:“婆婆,您身子还这般硬朗,怎么可能……怎么可能扛不住这个冬天……” 话未说完,已是哽咽得难以继续,想必他心中已是信了几分的。 “莫哭。” 孙婆婆伸出那只苍老的手,替许召南拭去脸上的泪滴,欣慰道:“老身将死之前,还能得你这么优秀的衣钵传人,上天待老身不薄啊。” 一只巴掌大的黑寡妇,爬上了许召南的脚面,顺着衣衫下摆慢慢的爬到他膝盖上。 孙婆婆蹲下身子,挥手将黑寡妇捏在手中,怜惜的抚摸着,眼中满是不舍。 许召南看着孙婆婆,泪水堵住了喉咙,一时失语,只是不住地摇头。 “唉……” 孙婆婆牵着许召南,一同坐在椅子上,将手中的黑寡妇交给他,像是在把自己此生最重要的东西一并托付,叹息道:“老身没有后人,就你这么一个传人,有些话,交代于你,听也罢,不听也罢,在你。” 第(2/3)页